WePhone开发者苏享茂之死和码农的群体困境？

一、程序员的悲伤故事

好莱坞的爆炸电影中有酷的悬挂程序员，连网都能杀死神黑破天空，把世界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现实中的程序员，WePhone开发者苏享茂选择自杀。这起自杀事件还没有引起和李文星事件那样的全社会关注，但在程序员社群已引发震动。

事件过程并不特别复杂。苏享茂今年3月30日通过世纪佳缘VIP服务认识翟欣欣，为女性花费数百万人后，两人于6月7日收到证据。苏在公开投稿中，结婚一个月后发现女性是骗人的智慧妓女，双方提出离婚，7月18日办理手续。

但翟欣带着亲戚、律师等各种各样的人继续咬苏享茂，以通报违法的名义要求1300万美元的现金房地产。被迫疲惫的苏享茂做出了最下策的选择，9月7日凌晨5点自杀了。第二，真相会逆转吗？每次爆炸物都会逆转。当事人翟欣欣还没有回复的情况下，苏享茂自杀的原因也有逆转的可能性。但是，在事实公开之前，根据公开事实进行分析，可以判断逆转的概率很小。

1. 微信内容能不能做证据

证据是全部逻辑的开始。苏享茂自杀前公开了一部分证据，现在公开的除了单方面陈述的事件说明外，最重要的证据是双方留言的微信。对微信的内容是否成为证据有疑问，这样的疑问从民诉法的角度来看是不成立的。

2013年《民事诉讼法》第63条明确了电子数据可以作为证据，最高法院2014年发表的《关于适用lt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gt的说明》第116条通过例行方式进一步规定电子数据是通过电子邮件、电子数据交换、在线聊天记录、博客、微博、手机邮件、电优艾设计网_设计子签名、域名等形成或保存在电子介质中的信息微信无疑是一种可以合法作为证据的数据交换方式。

当然不是所有的微信都可以作为证据。如果能够提取存储在腾讯服务器的微信内容，具有高公信力的独立第三方数据具有很高的证据效力。考虑到腾讯多次表示服务器不存储用户的微信内容，作为证据的只有当地移动终端存储的微信内容。

理论上手机存储的微信内容可能会通过技术手段进行篡改，但这里又涉及到两个问题。

首先，这种微信App内的修改在技术上是非常困难的，腾讯和许多硬件提供商严格限制内容的修改权限

其次，举证责任可以动态转移。根据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在一方对自己的主张提供证据后，如果对方反驳也要承担提供、证明反驳观点证据的责任。翟欣欣否认苏享茂发表的微信内容，但不能提供足推翻这些内容的证据，同时不能提供令人信服的合理说明，必须承担不能提供证据的责任。

微信证据的效力除了内容的真实性外，还取决于对双方身份的验证。从苏享茂公开的系列证据来看，身份的真实性得到了保障。

2.谁在撒谎

翟欣欣提供反驳证据前，仅从苏享茂提供的证据来看，翟欣欣从借世纪佳缘认识苏享茂的全过程对她非常不利，匪夷所思的地方很多。

容貌出众，自称住在别墅的年轻女性认识外表不出众的男性，仅仅3天就让男性拿出房地产证明书和账户后，突然表示自己一见钟情。突如其来的感情冲动只有一次，其后的全部表现却深谋远虑。从让男性全额购买海南房地产到强迫男性出售位于北京西二旗的婚前房地产，每一步都为离婚带来财产铺平道路。

更难接受的是苏享茂自杀前2小时的9月7日凌晨3点，新注册的真相110010在百度投稿的渣男投稿，苏享茂是严重乙型肝炎的骗子渣男，长期在世纪佳缘等相亲机构与女孩相亲作弊。这个攻击性的投稿内容不真实。从苏享茂的阳光照片来看，也是完全不同重度肝病的光泽正常颜色，苏家人说乙型肝炎病毒携带者(推测只是抗体携带者)和乙型肝炎患者是两回事。

从这些事情来看，计划已经很久了。网上有很多投稿认为翟欣欣是借婚姻欺诈的白党，类似于打结婚旗号的仙人跳。

翟小组现在不知道，也应该给翟欣辩护的机会。但是已披露的证据都可以交叉验证，这些证据全部对翟欣欣不利。三、离婚协议的法律分析

苏享茂签支付合计价格1300万的离婚协议上签字，这个协议当然无效。任何有效的合同都必须以当事人的真实意义为前提，而苏享茂在翟欣威逼下明显被迫同意。这里不仅有苏享茂的签名，翟欣欣也构成敲诈。以违法手段逼迫对方签字，协议没有生效的基本条件。

敲诈勒索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通过威胁或恐吓等手段强制受害者提供财产。需要说明的是，这里强胁的内容不影响威胁行为的构成。因此，假设苏享茂构成逃税或非法运营WePhone，翟欣欣通报威胁也构成敲诈。

《刑法》第274条规定敲诈勒索金额特别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的情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处罚金。根据最高院司法解释金额，30万元至50万元以上的构成金额特别巨大，受害者死亡也符合其他特别严重的情况。翟欣欣可以在这两个选项上勾选。

关于苏享茂是否构成逃税，运营WePhone是否违法，我也有独立的意见，因为与本案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不进行讨论。四、码农的集体困境

心理学专家武志红在分析苏享茂自杀案件时认为，指责当事人自杀其实是因为不能理解亲人背叛给当事人带来的心理绝望。

我很认同这一点，同时认为苏享茂自杀不仅是他一个人的悲剧，也反映了程序员群体的心理和认知困境。

抛开道德评价，翟欣欣成长良好。前天我刚看到翟欣欣照片就发给一位程序员大牛求评价，大牛一语道破说这长相码农是挡不住的。其实苏享茂的同学投稿也说，像小茂这样一直做技术，圈子极小的简单诚实的程序员无法阻止精心设计的圈套。

小说中的程序员都是蜘蛛侠，真正的代码农只是蜘蛛。回到现实的程序员大多只是上班埋头，下班后用硬盘探索人生。

客观高启的专业墙挡住了很多普通人对程序员世界的窥视，反而挡住了码农们对外界交流的道路。码农在代码世界里如鱼得水，但不论在设计、运营、管理还是更重要的生活交际中，所依靠的却是对人性的理解。

程序员的世界很单纯，高强度的职业训练让很多程序员潜意识里把代码的逻辑关系投射到现实世界。然而，复杂的人性不是基于严格的逻辑，而是基于利益的精心计算和情绪的任性。

代码农民们大多很简单，他们整天都在代码中流动，渴望平凡的幸福却不知道平凡的故事。如果给代码农家美丽的肥皂泡，画大饼的话，幻想会迅速破灭，像冷水一样洒在代码农家那样，别人很难想象单纯代码农家的无能和绝望。当码农发现代码没有办法给他答案又无法承担给朋友添麻烦的心理压力时，悲剧的发生是高概率的。

苏享茂的悲剧虽然基于一个恶意的圈套，但他自己的不谙世事和过分单纯也是导致事情最终恶化的重要原因。在这一点上苏享茂只能代表自己而不是代表大多数程序员，但程序员作为一个群体和真实世界的融入程度的确不如销售、律师、管理等职业基于关系和沟通的群体。

希望苏享茂的悲剧能让整个社会更加关注程序员群体的心理健康，程序员能够积极地离开代码的象牙塔，进入丑陋但真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