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舍得》中,不止有家庭教育,还有大篇幅的学校教育、课外机构等教育生态环境的观照;而故事里为了孩子学业忙活的家长们,也将成为代际情感、社会情绪宽频体察的一面镜子。制图:李洁
一场家宴、两对小夫妻、三个娃,故事就从孩子们“上才艺”开始了。家有小升初的儿女,是让他们按天真天性天赋继续自然生长,还是时时眼光向上“分数至上”?不欢而散的家宴过后,各位家长在教育理念上的“舍与得”也将在纠结中理出头绪。
昨晚,电视剧《小舍得》在央视电视剧频道、东方卫视、爱奇艺开播。能在央视、卫视与视频平台首轮联播,这还是头一遭。打通全平台的,是教育与家庭话题的广泛受众,亦是“小”系列电视剧积累下的优质品牌效应。
2016年,《小别离》热播,引发了亲子教育的探讨;2019年的爆款《小欢喜》讲述高考的少年们,还辐射到了原生家庭、中年危机、职场生态的众生相。如今第三部上新,“小”系列总制片人、柠萌影业执行副总裁徐晓鸥说,《小舍得》出的题更难了。围绕教育的话题,剧中不止有家庭教育,还有大篇幅的学校教育、课外机构等教育生态环境的观照;而故事里为了孩子学业忙活的家长们,也将成为代际情感、社会情绪宽频体察的一面镜子。“希望大家看到我们没有停止思考,也希望每个生活中有着相似困扰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答案。”
从“比较”开始,寻一寻部分焦虑的源头
一场家宴,风波暗涌。姐妹俩开启“比比比”模式,替孩子比外公的宠爱,替孩子比艺能,也替孩子比分数。虽说老父亲费尽心力想要一碗水端平,两位“连襟”也试图和和稀泥、维持谈笑风生,但依然阻止不了两位当妈的好胜心爆棚。
《小舍得》改编自鲁引弓原作,由黄磊任艺术总监,周艺飞任总编剧,张晓波导演。宋佳与佟大为饰演南俪/夏君山夫妇,家有俩娃,大女儿欢欢小学五年级,超超还在幼儿园。蒋欣和李佳航饰演田雨岚/颜鹏夫妇,独子颜子悠是欢欢的同班同学。两个小家庭的关联不止于孩子,张国立饰演的南建龙有两段婚姻,其亲生女南俪和继女田雨岚从少女时代便成了“半路姐妹”。
第一集介绍人物关系,推出戏剧矛盾,同时,也兵分两路复调地引着观众去寻一寻矛盾的源头。一路是教育理念上的差异,南俪这边相对地信奉顺其自然,欢欢爱唱歌跳舞,家长也欣慰于孩子在舞台上的自信模样;田雨岚推崇分数至上,子悠也的确刻苦,考第一名是常有的事。另一路源于这对异姓姐妹自身的经历,少女时代对父辈婚姻变故的不解一直影响着成年后的人生。小时候,她们比自己得到的宠爱,比较自己在父亲心里的分量,成年后,她们比事业、比人脉,一直到比下一代。看起来,“比比”皆是,但其实“替孩子比较”的心理渊源早在近20年前就已埋下。
“比较”,恰是《小舍得》的创作启动点。徐晓鸥说:“许多人的成长中都会经历‘比’,可能最难的也是‘比’。一些所谓的焦虑、心理不平衡、心态失控等,很多时候的起点都是与身边人的‘比较’。如果你身处‘比较的环境’依然能保持良好心态,生活会变得更幸福。”剧集构建了相对比较残酷的家庭环境,兴许就能借这股“比较”的劲头,给观众提供一个扪心自问的通道——我对于孩子的教育焦虑情绪,究竟从何而来?
从家庭出发,渐渐驶向更宽频的社会
姐妹俩本就较着劲儿,孩子“小升初”的前景,让暗流被激发到了明面上。五年级第一次测试,颜子悠丢了第一,这让田雨岚有些如临大敌。仔细琢磨一番后,她怀疑是出卷的钟老师在校外补习班开了“小灶”。她一边张罗着联合全班家长一起问责,一边也在不经意间戳破了夏欢欢只考了45分的事实。这一下,连带着南俪夫妻俩也开始犯起了嘀咕,明明是高知父母,孩子的学习怎么就在下游徘徊。
南俪与田雨岚之外,米桃一家也逐渐进入观众视线。用网上的话来说,米桃是“别人家的孩子”,不用校外补课,也不用父母辅导,孩子一路自主式学习,就考到了全班第一。孩子的父母,都不是世俗意义的成功人士,妈妈做家政,爸爸是个体户摆水果摊。家庭与家庭之间的喜悲并不相通,《小舍得》从家庭出发,有着渐渐驶向更宽频社会的雄心。
在教育的层面,家庭教育、学校教育、校外机构都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家长们对不同出处的老师又会持怎样的期待?相对《小别离》和《小欢喜》,《小舍得》对于教育优艾设计网_PS交流的探讨显然有更深一步也更为复合型的诉求。它替孩子们向家长提问:“你们到底是爱我,还是爱一个成绩优秀的我?”它也借南俪与夏君山的考量,替家长们说说自己的两难:“健康快乐成长的道理人人都懂,但谁能确认,今天的顺其自然不会让孩子在未来竞争中失了主动权?”它可能还想替学校,对家长说些心里话:“教育是一桩需要家与校之间相互合作、相互信任的事情。”
站在社会的层面,夫妻在承担各种家庭责任时的主次地位、小夫妻与老一辈之间微妙的依赖与独立关系、职场里的“人情”、一个社会最普通劳动者家庭的奋斗模样、国家在推动教育公平上的举措等,都将在剧中透过各组家庭的对照,一层层推开。
“其实我们是把它当成社会生态来写的。”徐晓鸥说,教育题材能以更独特的视角成为观察社会的窗口,“但教育题材、现实主义剧集不是对社会焦虑进行消费,而是为焦虑提供出口。我们希望为大家提供一些方法和逻辑,找到情绪的纾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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